神了,哪还有心情和小辈拌嘴啊。这年纪大了就是大了,要有个老者的样子,你这般控制不住脾气,岂不让小辈们笑话?”
陈有道低头,沉默。
赵衍又面向沈安若,柔声道:“也难怪齐麟会护着镇北王妃,我也觉得王妃十分顺眼。方才,你说自己未曾在军营中待过,但,你却丝毫不逊色大襄的任何一位将军这日后啊还真就有可能超越顾侯,成为大襄第二个女战神呢”
他又瞥向陈有道,缓缓说:“这人啊,只要是可塑之才,又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呢?我等不搞重文轻武那一套,也不讲究什么辈分、身份,但凡是有真本事的,能为我大襄出力的,我等都要懂得去爱护。”
陈有道摇头轻叹,侧脸间似已惭愧。
沈安若,拱手道:“赵太师过誉了。”
赵衍,问道:“不知镇北王妃日后有何打算啊?”
沈安若有些黯然道:“起初,我是想像顾侯一样征战沙场的,但,回景都的这几日,我突得发觉很多事并没有原本想得那般简单所以,我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赵衍,朗笑道:“王妃是否觉得诸事艰难,皆难以突破?”
沈安若慢慢斜向齐麟,微声回道:“可能是因诸事规则早定,而,我又对这些规则一无所知的原故吧”
她渐渐看向茶盏之上不断升腾的白烟,接着说:“就好比这眼前的杯中茶与壶中酒,茶需剪枝挑芽叶,炒茶更需看火候和手法;而,酿酒就更有说法了,无论是“三高三长”,还是纯度口感都要掌握适度,否则,便会酒酸成醋。”
“后人多讲究照做,即便偶出新品也绝不会推翻原有规则,亦是在规则之上加以改进。恰恰又是这原有的规则,将诸事定型,根本由不得后人打破,只要稍有偏差,便会引来万人口伐”
赵衍捋了捋胡须,道:“如此说来,你现下所为也只是在照做了?”
沈安若,微微点头,“夫君既要调查林烁贪墨一案,就必要从京畿大营着手。我作为镇北王妃,能替夫君做些事,也是分内之事。如今,京畿大营中有八人嫌疑最大,其中一人还是营中采办,我猜其手中应有账本之类的罪证吧”
赵衍,淡淡一笑,“你所说的营中采办,可在你身侧的两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