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体春联寥寥无几的原因。
陶子谦已打算回府,作为一个多年不得志,又想要出人头地的年轻人来说,在渴望机会又没寻到机会下,他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家,另做打算了。
他斜望着景都城墙上的斑斑星火,簇簇烟花还在不时升空,只是绽放之刻再无了暖意,全是凄寒。
他不禁缩肩,摩擦着手掌,又将双掌放在嘴前连哈了几下。
散力慢走间,他仿佛已看到了陶家布庄又一年的萧条景象。
突然,他用力踢起脚前的石子,石子也在一府门前的石阶上跳撞。
他的眼眸无力随望,不由讥笑摇头。
他所踢出的石子,竟恰好弹落在一尊石狮子的基座上,“这石子倒是会找地方,我陶家的布庄怕是就没这份幸运了”
他喃喃一语,回正了眸子,却又在正眸间,骤停了双脚。
他呆滞,他愣神,他静立突然,他向身侧的府门跑去
——瘦金体瘦金体春联
——沈沈府
“这沈府难道就是三年前京畿驻军首领沈天挐的府邸?”
“沈天挐沈天挐”
他清晰地记得,三年前,五万京畿驻军毫无预兆地入了景都城,又出乎意料地围了宫墙。
那日,景都城内很乱,在城门紧闭下,百姓躲回家中关门闭户,隔窗窥望。
有人看到,景都驻军首领沈天挐骑着高头大马向宫门奔去。
也有人看到,京畿驻军弓弩齐拉,对准了皇宫门前的禁卫军。
没人知道发生了何事,百姓各个人心惶惶,甚至收拾起了行囊,准备逃命。
他们惧怕会是一场兵变,也恐惧着会被烧杀抢掠。
原本隔窗窥望的百姓,也缓缩了身子,生怕被人看到身影,惨死在叛军刀下。
就这样,百姓在死寂的氛围中整整待了一夜,无人敢睡。不是手持棍棒坐靠在门后,就是躲在床榻底下,不敢出声。
直到翌日清晨,随着胆大之人陆续出现在街头,昨日之事也如从未发生过一般,归于平静。
平静,只是暂时的。
当,越来越多的百姓走出家门后,也免不了一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