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蹬后腿,朝土坡而上,还未冲上坡顶,前臂又骤然拧劲,调换了方向。
只见,她从微微隆起的土坡一侧赫然朝无人的马匹背部跃去,在刹那蹲身间又来了个二连跃,只将马背当做踏板,又径直向郭四爷扑去。
随着马儿一声惊嘶,妖已紧紧咬住郭四爷的马尾,其双臂瞬扣马臀,飞身而上,欲对郭四爷赶尽杀绝。
郭四爷下意识倾身,左脚紧扣马镫,右腿旋身而上,同时挥出右臂划出凌厉的刀锋,逼得妖当即垂落右腿,只得猛蹬马身侧旋而下。
郭四爷笑了,阴沉且猖獗的大笑。
“麟儿身侧能有你这等怪物,真乃可怖至极,可怖至极呀!”
“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无论你有多可怖,都不会伤害百姓,这是镇北军的铁律,亦是你的死穴!”
妖闻声而望,就在长寄镇与云澜城的交界处,斑斑火光已如长龙般向一点聚集。
郭四爷缓立马身,也将手中缰绳紧紧拉直,他又回眸朝妖讥诮一笑,便踏马而出,纵于万斑火光之前。
狼群缓下了呼吸,停下了四蹄,急促呼吸下所凝成的白雾也就此淡去。
妖慢慢立起身体,斜走而视,她需要尽可能地看清前方都是些什么人。
谁能想到,近万百姓手持铁锤和铁铲,各个凶神恶煞、趾高气昂,皆怒视着她与狼群。
百姓不畏惧狼群,更不怕妖向其发难。
妖自知已无结果,她既不能驾驭狼群攻向百姓,也不想任何一头雪狼丧命。
只是,她还是在银月下露出了妩媚的柔笑,仿佛是一种讥嘲,亦像是一种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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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沈安若已在晚娘的身旁坐下,她没能去掉一身狼狈,捆绑自己的绳子,还是晚娘替她解开的。
晚娘并没有失洁,却也亲手划破了她那历经风霜的面庞。
浅浅的血还在流出,她手中仍握着沾满血的金钗,只是血痕没能毁去她的倾城颜,反倒多上了几分豁然与静怡。
她在对沈安若恬笑,沈安若却几番伸手,连连颤身,都未敢触摸一下她的脸。
直到丹阙走入房中,晚娘才被涂抹上药膏,止住了血流。
丹阙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