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安若的悲痛欲绝,无论她说出再暖人心田的话,也都已无用。
在她踏入门槛前,齐麟特意提醒过她必要保持沉默。
——因为,一个敏感的人一旦犯错,也注定要比旁人更加痛苦。
——在齐麟看来,眼下已没有比沉默更好的办法,所以,他只静坐在门外,也自知他的出现必会给沈安若带来更深层次的压力。
但,丹阙在沉默之余,还是捡起了先前捆绑沈安若的绳子,将其一圈圈地绕在了已晕厥的方员外身上。
随后,她朝沈安若深深一揖,便也走出了房外。
晚娘望着丹阙离去的背影,似也笑得更灿,嘴角上扬间仿佛也附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镇北王妃沈安若”她低眸低吟,笑意渐暖,“奴家之前倒也听过王妃的英勇事迹,王妃曾率领大军灭掉过十万北戎先锋军。在此之前,奴家本将王妃想成是凶神恶煞或是神佛之姿,却不想今日一见,倒也和奴家无甚差别。”
她说罢,又含笑肘了一下沈安若的腰身,“不止如此,王妃怕还是个爱哭鬼”
沈安若绷嘴躲身,再凝向晚娘之刻,已泪止颜开,“本妃本就与你无异,也都是寻常女子罢了。对了…你又是如何猜出本妃身份的?”
晚娘嫣然一笑,“根本不用猜。你我能无恙,已是最好的证明。”
沈安若,笑道:“方才数匹雪狼闯入,身为男人的方员外都吓晕了过去,你竟然自若无恙,也算有些胆量。”
晚娘抿嘴而笑,“雪狼未入房前,奴家就已抱必死之心,一个连容颜都不再在乎的女人,又怎会惧怕几匹雪狼呢”
沈安若,怔眸惊道:“也就是说,在方员外还未对你施暴前,你已划伤了自己的脸?”
晚娘点头,“此前,我独自想了许久,思来想去都觉所遇劫难,皆因这张脸。不毁此脸,即便能将阿柱哥救出,恐也会再生祸端。”
沈安若,当即道:“你这又是什么谬论?难道,我等女子就不该有一张姣好的脸吗?”
晚娘含笑摇头,“不是不该,而是,我根本守不住这张脸。”
“如果,因容颜姣好就要被迫去做自己不愿的事,那姣好的容颜也就无了存在的意义。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