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比她更狠,而是那时那刻的晚娘压根就没想过活命。
“王妃之心结,晚娘懂之。此时令王妃耿耿于怀的,也恰是彼时晚娘的煎熬,好在风雪已停,皎月已出,我们也都还活着”晚娘,说,“眼下,你我要感谢的人唯有镇北王,否则,只靠一时抵抗、书生意气又怎可存活?”
沈安若紧眉凝望着晚娘,久久不动。
突然,只感一束光映在了晚娘脸上,这光像是烛光,又比烛光更柔更亮。
柔与亮本就自相矛盾,但,晚娘脸上的光却毫无违和感。
沈安若笑了,淡淡的笑,暖暖的笑;她在这淡淡的笑、暖暖的笑中站起了身子,眸光也渐渐明媚了起来。
“镇北王妃沈安若!”晚娘踮起脚尖,前倾下身子,又稳身负手,盈笑道:“这应是我最后一次这般肆无忌惮地唤你了,我很高兴能遇到你,也很高兴能和你并肩作战,成为朋友。”
她突得扬手,连连挥动,“不过,现在我要去救我的阿柱哥了。人生总有离别,只愿勿念勿挂。”
沈安若慌乱凑上,一脸凝重地拽住晚娘,“牢房之中,恐还有孙成余党,你不可贸然前去”
晚娘轻轻推掉沈安若紧拽的手,对其一脸宠笑,又微微摇头道:“镇北王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也绝不会再让我的生命受到威胁因为”
她再次踮起脚尖,对沈安若附耳道:“因为,镇北王绝不想失去你。眼下,王妃你都如此难哄了,倘若我再出事,那镇北王也就只能出家当和尚咯”
“什么啊”沈安若一脸娇羞,朝晚娘轻拍而去,“你倒是还能打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