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管闲事,还定会认为你是“神经病”。因为,你上前阻止的种种行为都像是后知后觉的爱,亦像是已后悔的偏激举动。不然,你又怎会去刻意拆散对方已有的感情和爱人呢?
所以,很多时候齐麟宁愿自己是个傻子。
他不需要一双能洞穿一切的慧眼,也不需要高维度的思维和巅峰眼界,更不需要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能与眼前之人同悲同喜的普通人。
但,他这辈子大概都做不成普通人了这是成长的代价!亦是成长后的悲绝!
索性,他就不再和任何人交往,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这也能解释得通,除了冯吉外,他为何不联络镇北军旧部的原因了。
——如果将世人的生老病死、困境劫难都当成是一场花开花落的自然现象,以上帝视角观之,也不会再生出钝痛。
——因为,这是规律!亦是定律!
“小翠,传令下去封锁全府,不得任何人靠近。你们也退下吧,非我传唤,不得再来前院。”
楼阁下微翘小腹的女子已扬声下令,齐麟再次定神之刻,才看清那女子正是柳霖霖。
——怪不得
——要按道理说,女子都有身孕了应也不该再称为女子,可有孕在身的柳霖霖又绝对能称为女子。
她已仰目望向齐麟,神情紧张,柳眉紧蹙,双手不断摩擦似在思量着什么。
片刻后,她见下人已无踪,便也直登楼阁,朝齐麟跪拜不起。
“王爷,民女不知您今日会回景都,还请王爷恕罪。”
齐麟闻声,突得颤身移步,一瞬落泪,只觉揪心钝痛,再难自持。
他猛地抓紧木栏,俯身间似已全无了力气。
妖见状,不得不连踏屋檐青瓦从后骤然抱住齐麟,稳其身形,“少主你怎么了?”
齐麟无言,只是朝后挥了挥手,表情依旧痛苦。
妖怒视向柳霖霖,喝道:“还不退下!”
柳霖霖眼角含泪,缓缓起身,频频紧缩着鼻头,眉已更皱。
妖,又催促道:“我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若少主有个什么好歹,我定会血洗全府,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