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
“我让不语挑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到入睡。
深夜,陈暖从梦中惊醒。
她梦见一个年轻女孩,背对着自己,问自己为什么抛弃她。
这是二十年来她第一次梦见那个女孩。
陈暖出了一身虚汗,无力地盯着天花板。
她时常会想母亲,却不愿意想那个刚出生就被父母丢弃的孩子。
那个孩子是太阳,照亮她过去的污点和不堪,她不想无处遁形。
只要没了光,人就看不清这纷杂的世间。
那些过往,该和二十年前的她一起沉于江底,在地下腐朽。
她不知为何会梦到那个女孩,或许,是和她同名的人近日频频出现。
她很矛盾,不语是个好孩子,但她无法像对待女儿的其他朋友一样彻底接纳她。
她和那个生死未卜的孩子有着同样的名字。
不语。
她希望陈不语消失,带着那个秘密永久成为哑巴。
她不想再听到任何人的议论。
都别开口。
一辈子都别。
所以她选了这两个字。
廉耻禁锢着她,她压下对名为不语的人的恶意。
可偏偏她的女儿和那人是好朋友,那人现在又救了她。
她恐惧这个名字会纠缠着她。
她坚持要给那人礼物,更多的是想还清恩情后一笔勾销。
陈暖睡意全无,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上,后半夜的风吹来丝丝凉意,她仿佛感受不到钻入毛孔的冷。
像立在阳台的雕塑,只呼出的气息和时不时眨动的眼证明她是活生生的人。
直到一件带着暖意的毛毯披在她肩上,凝固的神情如春日融化的溪流,一点点生动起来。
“老公,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沐绅摇摇头,环着她的腰,“回房间吧,风大。”
风吹起毛毯一角,似乎在提醒陈暖,她的枕边人洞察了她的秘密。
另一边,同样因梦失眠的还有陈不语。
她梦见陈暖了。
梦里,她住在梧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