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怨,我怨他们只念家族利益,半分不为我争取。”
“这个娘家,我恨不得一天骂个八百遍,侯爷若是因为对我的愧疚,同他们结亲,无疑是在伤我。”
“本侯,知晓了,这门婚事,本侯原也没打算同意。”
“如此,老身就放心了。”
华老夫人藏在心中多年的郁气,忽然一下子倾洒出来,整个人都痛快了一些。
再看侯爷,心中再无任何负担,还朝着侯爷福了福身,却是有股熟悉的香气扑鼻,愣了好一会儿。
似有些无奈:“这熏香,侯爷还是换了吧,何苦让自己受困。”
闻言,威南侯竟是身体僵硬片刻,许久才嗯了一声,并无其他言语,却听着华老夫人忽然笑道。
“老身就先离开了,不然他们蹲太久了,腿该麻了。”
“咳咳咳——”
“这个,那个。”
虞黛映正竖起耳朵听,忽然见华老夫人看过来,两人的目光顷刻间相撞。
明知道她早发现他们了,眼下四目相对,还是不禁心虚。
难得都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宿珒栖也是轻轻咳嗽了几声,却有些好奇:“孤还当会是侯爷先发现我们,不曾想是华老夫人。
是我们多有失礼,孤同夫人赔罪。”
“殿下言重,臣妇不敢当。”
华老夫人含笑福身行礼,摇头道:“多个人知晓老身骂娘家人,老身还觉得畅快。”
说着,为他们解惑:“老身上回去郡主的府上拜访,亲手为郡主调了安神香。”
“想来很得郡主的欢心,夜夜都有用呢,郡主一来,老身就先闻到了香气。”
原来如此呀。
虞黛映瞧华老夫人的笑容和蔼,话语也不禁柔和了些:“老夫人送的香,晚辈都快用完了,老夫人能不能再送晚辈一些?”
“好啊。”
华老夫人干脆应答:“别的老身不敢说,这调香啊,放眼整个皇城,都没人能在老身之上。”
说着,还能看向一旁的威南侯,目光却是复杂。
从前他倒是能和她一比,却也是她教他调香,可几十年过去,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