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同。
连屋内燃着的香,都换了。
这出阁的焚香沐浴,可真是有趣。
难怪也只需要在大婚前三天开始。
沐浴了两天,虞黛映觉得身体甚是清爽,还为她闭月羞花的容颜添了几分韵美。
连母妃瞧着她的脸,都不禁为她倾倒。
“我闺女就是姿色冠绝,穿上这身喜服,岂止是倾国倾城四字能赞誉的?”
定南王妃亲自为虞黛映穿上喜服,明日就是大婚,今日也便是女子在闺阁的最后一日。
按照南凛国的大婚礼制,女子要穿上家中长辈准备的喜服,陪同家人吃出阁前的家宴。
这喜服同嫁衣不同。
虽同为尊贵的赤色,绣的图案不是鸳鸯戏水,也非是比翼双飞连理枝这些。
而是金枝玉叶。
是用金丝绣的枝头,翡翠点缀的繁叶。
寓意自然就是即便出阁,仍是家中的珍宝。
南凛国的勋贵大族,通常在女子及笄的时候,家中就会准备金枝玉叶的喜服。
“这套喜服,在你过了及笄礼,母妃就开始绣制。”
定南王妃瞧着笑容沁甜的闺女,目光都忍不住黏在她身上的喜服上,忽然觉得眼中有些朦胧。
“原本想着,你不会这般快嫁人,无须急着准备。”
“又见旁人的母亲,都在为闺女及笄后绣嫁衣,我闺女怎么能没有?”
“我啊,一边不舍,一边高兴,又期盼着,又一边绣着。”
“想我闺女往后能穿上它,嫁于心上人。”
“可一想到你穿上这件喜服,是要和我吃分别家宴,又心中难舍。”
定南王妃耸了耸鼻子,察觉自己有几分哽咽,却是温柔地抚摸虞黛映的脸颊。
“怎么转眼之间,小小一团的婴孩,都要出阁嫁人?”
“可我的闺女是定南王府的掌上明珠,就是嫁了人,何来的分别家宴?”
“定南王府不是娘家,就是你的家。”
定南王妃爱惜地捧着虞黛映的脸,隐去眸中的泪花,眼中唯有欢喜的笑意。
“我闺女嫁人,是多了一个爱护疼惜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