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脚步停住了,声音清晰地传了下来:“是谁在那里?”
徐卫挡在两人面前,手摸向后腰带。阿信急得满头大汗,开始掏包捣鼓。
楼道又传来了几声响动,已经能看见那人在转角处的灯光。裴闻声一动,马上被徐卫按住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是实验员吗?” 一个声音试探地问道。等了一会没有回答,那人又问:“你们是来查许双双的事吗?”
徐卫和裴闻声对视一眼,眯起了眼睛。徐卫缓缓抽出后腰别的小刀。脚步声越来越近,裴闻声握紧了拳头,屏息等待着。
门终于发出滴沥一声,阿信喜道:“开了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那人咚咚地追了下来,叫道:“慢着,等等!”
徐卫猛地拉开门低喝:“走!”
裴闻声即刻朝着门内跑去,阿信连包都没来得及收拾,急忙地囫囵揣怀里跟了进去。
门内寒意更甚,明明是六月,却像初冬的温度。
紧张的情绪一缓,阿信有功夫去琢磨些不对劲的细节,情绪再复激荡起来:“你们刚听见了没有,他问‘你们是来查许双双的事吗’!他怎么会知道双双?!”
他语无伦次地拉住裴闻声,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最后声音带上不易察觉的哭腔,:“裴闻声,我就说,我就说这个工厂有问题!你说……你说双双会在这里吗?我能找到她吗?你说,你说话啊!”
裴闻声安抚道:“你先别激动。他问得蹊跷,一开始他问‘是实验员吗?’你们想,如果他是这里的人,这么问不会有些奇怪吗?”
徐卫:“也有可能他自己不是实验员,是个保洁,或者保安之类的,或者是个行政人员。”
阿信眼圈发红:“不论他是谁,在这里无论也不该有人问是不是来查双双的事。他知道我们和许双双的关系,所以故意提到她。这个人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裴闻声缓声道:“如果他是工厂的人,又知道我们在什么,直接喊人来拿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捉迷藏呢?也许最近有些人也在追查许双双的事,虽然说除了我们,我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退一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