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反顽固己意,终成大祸!”
有人在劝。
“纵你意决,也是一人独往,又能改变什么?!”
有人在笑。
“躲天意,避因果,诸般枷锁困因果!何必,何必呢!”
有人哈哈大笑。
“世间枷锁本是我,无形无相亦无我!哈哈哈哈哈……”
“……”
声音怎么越来越杂了。
别吵了!
忽然有人一声暴呵,如惊雷乍鸣:“顽石不灵,你又何必执念!”
裴闻声猝然惊起,眼前发黑,背后一片冷汗。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屋里烛光闪动,但长桌后却不见人影。
“江何?”
他坐起身,屋里一片寂静,楼下却传来越来越嘈杂的动响。
“江监察?”
江何不在屋里。
裴闻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快步下了楼。
楼下一片刺眼的火光,大晚上竟然集聚了不少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裴闻声拨开人群,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路上听见人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那是什么东西?”
“太可怜了。”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裴闻声挤到前排,看清眼前的一切后,瞳孔骤然紧缩!
青石路上满地的血迹。
赤红一片中,一对夫妻跪在地上哭得几乎断气。女人紧紧地抱着一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那孩子胸口血肉模糊,不知道被什么穿了一个大洞,半只手掌还被暴力撕扯了下来,脖子也有啃咬的痕迹。
江何站在附近,对着赶来的卫兵轻轻摇了摇头。
裴闻声木然被人挤得倒退两步,忽然感觉胳膊被人抓住了。
他缓缓回头,看见梅朵焦急的脸。
“裴闻声你上哪去了?!张灵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