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目无尊卑,奴大欺主,鸾丫头才刚回来,你们便不把她放在眼里,日后我老婆子归西,我这孙女儿还不知道被你们苛待成什么样呢。”
“祖母……”谢鸾握着谢老夫人的手,喉咙艰涩。
上一世祖母大丧当日,她便被当作灾星关了起来,窗户也用木板钉紧,只留了一道缝,她拼命拍打,直至双手染血,声音都喊哑了,他们也不肯放她出去见祖母最后一面。
如今祖母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像从前一样为她撑腰,就好像一切重来,趁现在什么都还能改变。
“好孩子,祖母替你做主,”谢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秋菊不敬大姑娘,我国公府养不起这等刁奴,念在她伺候国公爷多年,拉下去打三十板子,便送去城外庄子罢!”
“老夫人!”
秋菊惊叫出声,这才意识到谢老夫人是来真的,忙跪到地上求饶,“老夫人,我从未想过挑拨夫人和大姑娘的关系,您不能……”她爬过去攥住许氏的裙摆,“夫人,夫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许氏面有动容,张了张口,“老夫人,秋菊一时口无遮拦,犯不着……”
“糊涂!”
谢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昨儿你惩治起那钱婆子,怎的不见你手软,说发卖就发卖,这秋菊可是欺压到你女儿头上了,你不为鸾丫头出口恶气也就罢了,竟为一个刁奴求情?”
许氏忙收回一句话,心口胀的厉害。
秋菊是许氏从娘家带来的,这些年没少替她做些不干净的事,谢老夫人看在眼里,睁一只闭一只眼罢了。
此番因一桩小事便把秋菊赶出府,明面上是替谢鸾出气,实则是在打她的脸。
众人亦心知肚明。
老夫人此举,是在杀鸡儆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