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频频梦到一张脸,糊涂不清,他却清晰地记得……是一张毁容的女子的脸。
今日在大街上再次见到谢鸾,困扰裴定一个月有余的疑惑,再次浮了上来。
倘若梦中的女子是那位谢大姑娘……
“发什么呆呢?”
景岱斟了杯酒,走到裴定身边一齐望向窗外喧闹的街市,余光瞥见他手上的玉佩,“这玉佩是……”
裴定下意识将玉佩拢入袖中,接过对方递来的酒盏,仰头一口饮尽。
景岱摇头,“知道你早就看赵敬不顺眼,为了替崔元澈那纨绔出一口气,把大理寺的官职丢了,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左右不过一个闲职,不去也罢,”裴定斜倚窗台,拎起酒壶晃了晃,“做个酒肉纨绔,倒也乐的自在。”
自一个月前,这位淮安王世子接了大理寺的腰牌,这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作派,在这些朝廷命官看来都已经是惯例了。
良久,景岱叹了口气道:“赵鸿就这么一个独子,以赵鸿的脾性,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此次陛下只是将你罢职,小惩大诫,别忘了宫中淑妃吹枕边风,“即便父皇无心动你,也得给赵家一个面子。”
裴定随意嗯了一声,不甚在意,“陛下刚得新宠,淑妃有心替她侄子出气,也不会蠢到这个时候惹皇帝不快。”
景岱不再多言,兀自斟了杯茶,转闲谈起国公府明日的认亲宴,“皇子选妃在即,景瑞早就有拉拢敬国公府之心,此番选妃的心思昭然若揭,”
说到这,他顿了下,缓缓开口,“就是不知道景瑞想娶的是谢家刚找回来的嫡女,还是那位艳冠京城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