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许氏得知谢鸣凤的身世,过了许久才缓过来,但听说谢鸣凤在公主被太后责罚,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方才谢鸣凤昏迷的时候,谢崇山又劝解了一番,许氏才解开心结。
是啊,这些年她处处被老夫人刁难压制,国公爷也冷落她,她只有娇娇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儿陪在身边。
比起这些,娇娇的身世又算得了什么?
谢崇山并不知此事是谁传出去的,但他早已有了怀疑的对象,“今儿一早忙着娇娇进宫的事,还有一事忘了同母亲说,昨儿放恶犬咬二弟的人抓住了,收买他的人,就是谢鸾屋里的苕春。
许氏震惊不已,“川儿是她的亲兄长,她怎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是说,是鸾丫头把娇娇的身世传出去的?不对,鸾丫头又是从何得知娇娇的身世的?”
“儿子只是猜测。”
许氏闭上眼,恨声道:“我许娇娘竟生了这么个品行不端的女儿!”
沉默半晌,睁开眼朝殿内看了一眼,回过头嘱咐谢崇山,“你留在宫中照看娇娇,我去看看川儿如何了。”
“是。”
谢崇山目送许氏离开,面无表情守在门口。
殿内,景瑞屏退了下人,见谢鸣凤垂眸不语,当她还在为昨儿的事置气,抚过她发间的玉兰发簪,“昨儿你被黑蜂蛰咬,我本想救你的,只是被你兄长抢先一步。”
谢鸣凤攥着被褥,眼眶通红,她如何不知景瑞这番话有多敷衍。
以景瑞的身份,分明只需他一声令下,她便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可他没有,她眼睁睁看着景瑞被一众侍卫簇拥着进了厢房。
淮安王世子与谢鸾那个村姑素不相识,尚且能停下拉她一把,眼前这个面许诺过要娶她的男人,危难之际却只顾着自己的安危。
谢鸣凤红着眼眶抬头,“当年殿下在玉兰树下承诺要娶我为正妃,如今可还作数?”
景瑞看着她的眼睛,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你先把伤养好,下个月选妃,我会向太后求情,允你进宫参选。”
只是参选,只字未提娶她的事,谢鸣凤含着泪,“殿下是嫌弃我的出身?”
说不嫌弃是假的。
景瑞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