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栩顾不上左右,忙领着众人出府相迎,却不想来的是皇后身边的芳茗姑姑。
芳茗将皇后的话一字不落带到,并敲打了许氏一番。
许氏自是不敢说一个字,只能受着。
谢栩不知府上发生的事怎么还惊动皇后了,但芳茗的态度就是皇后的态度,只能当着芳茗的面,厉声斥责许氏,并再三保证,说日后不会再让谢鸾受委屈。
原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芳茗扫了一圈,问怎么不见谢大少爷。
听到谢崇山被罚了鞭子,芳茗满意地点了点头,听到后面,脸色瞬间一沉:“谢大少爷荫封入朝,仰仗的是皇恩浩荡,入朝多年且不说身上积攒了多少功绩,收买下人构陷亲妹,岂是忠正之臣所为?”
此话一落,谢栩忙说是自己教养无方,长子有负圣恩。
方才他已经罚过谢崇山了。
芳茗默然。
皇后本就不满敬国公府这些年与四皇子走得近,几次派人提醒,谢栩也权当耳旁风,甚至转头就去巴结淑妃。
今日皇后命芳茗走这一趟,明面上是为谢鸾撑腰,实则接着此事敲打敬国公府这些年所为。
芳茗洞悉皇后的意图,开口就说谢栩三十鞭子罚轻了,又道:“国公爷不舍得罚,莫非要皇后娘娘宣大少爷进宫,亲自来罚?”
许氏大惊失色。
崇山被打得血肉模糊,这样都嫌罚的太轻,那要如何才算重?
正要开口求情,谢栩将她扯了回来,态度恭敬,“姑姑说的是。”
说罢,命人把谢崇山带到院子里跪着,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给他上药。
听到这里,谢鸾扯唇笑了笑。
谢栩这些年在朝中帮着四皇子对付三皇子,皇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到现在,已经算是给谢老夫人情面了。
谢崇山跪在院子里,瞧见谢鸾还不走,便以为她是来耀武扬威,看自己笑话,一起身就牵动了伤口,忍着痛威胁,“若三弟出了什么事,父亲是不会轻饶你的。”
谢鸾本来要走,听他这么一说又折了回来。
“我说过,三哥入诏狱与我无关,大哥为何就不信呢?”
言语中皆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