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她的娇娇才遭了罪,如今她又
她想过今日过后就带谢鸣凤回许家,却不是以这种方式。
她若是就这么被赶出去了,许家岂会善待她
谢崇山忙跪下为许氏求情。
可他头都要磕烂了,也不见谢栩皱一下眉头。
谢栩早就对许氏没感情了。
从前他为了高姨娘冷落许氏,现在那两个外室比高姨娘还貌美,比高姨娘性子温顺,肚子里还怀了他的血脉,他与许氏早已相看两厌。
而老夫人见儿子与许氏屡次起口角,也觉得两人和离是换府上太平最好的法子。
尤其是许氏被夺了诰命,两人和离还不用经过陛下。
谢崇山抬起头,“父亲,您当真如此狠心?一点也不念您与母亲往日旧情?”
谢栩本来一脸漠然,听到他这句话,怒气腾地就上来了,扬声怒喝,“来人啊,把大少爷带下去,何时想清楚了,再放他出来!”
许氏闻言才从惊惶中回过神,想要去拉谢崇山,可一想到他姓谢,谢栩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缓缓收回了手。
而自己就不一样了。
她离了谢家,还能去哪里?
许氏紧紧攥着帕子,想到谢鸣凤的处境,越发悲痛欲绝。
眼睁睁看着谢崇山被带了下去,又有两个小厮来请许氏。
许氏知道和离一事再无可挽回,抬头提出最后一个要求,“这些年我为了府中上下嚼用,不知贴补了多少嫁妆,剩余的嫁妆我要一并带走。”
这大抵是许氏嫁进门以来,在老夫人面前最硬气的一次了。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论势利,许家与谢家,可谓不相上下。
她回了娘家若无银子傍身,他两个兄长岂会容她久住?
今日下毒陷害一事,到底是谢老夫人一手谋划。
谢老夫人念佛多年,也觉得此事做的不够厚道。
但归根结底是许氏没能抓住他儿子的心,又把府上打理的一团糟,自谢鸾回来后,府上就没有一日宁静。
这也不能怪她心狠。
于是谢老夫人与谢栩低声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