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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冷风一吹,心头躁意散去几许,景瑞掩上窗,重新坐了回去,盯着墙面明晃晃的烛影出神。
谢鸣凤一事算是告一段落,只是经此一事,宣德帝对他的器重定然不复从前。
那些不好听的传言是其次,他就怕那些个朝臣嘴碎,劝陛下把议储之事提上日程。
外头有关他的流言满天飞,这个关头立储,怎么都对他不利。
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他与裴定少时便结下梁子,景岱在朝中也与他处处不对付,宣德帝命景岱彻查刺客的身份——
就怕不是他干的,都成他干的了!
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搅得景瑞心力交瘁。
刺客的身份一日未查明,他在京中就只能夹紧尾巴做事。
他压下心中焦躁,又往外喊了一声。
这回进来的是一个侍卫。
景瑞淡声吩咐,“去赵府请舅父过来,就说本殿有要事相商。”
“是。”
屋内又是一片死寂。
景瑞盯着桌上盆景,脸上多出一抹忧虑。
裴循之遇刺一事,可千万别是舅父的手笔啊。
这厢裴定还未出宫门,就被太后叫去了。
太后也听说了他遇刺的消息,看到他平安无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太后盛情难却,裴定只好在宫中住了一晚,翌日陪太后用过早膳才出宫。
从宁寿宫出来,云禾迎上前,低声道:“世子,查清楚了。”
不是那批刺客的身份,而是昨日裴定让他去查的另一件事——
昨儿禁卫匆忙而入,让陛下听了面色大变的事。
云禾默了默,压低声音,“属下也是从浮蕊口中得知的,今日大理寺的热闹,与谢大姑娘有关……”
听他说完,裴定唇角勾了勾。
啧,还挺记仇。
“浮蕊回去了?”裴定敛下眼底笑意。
云禾摇头。
昨儿云禾急忙传信给浮蕊,让她回来一趟,浮蕊便以为裴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吩咐,这会儿还在王府侯命。
“走吧。”
彼此景惜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