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
沈祁翊抱了抱拳,“知府大人,泰州城百姓日子艰难,如今粮价翻倍再翻倍,百姓苦不堪言。我听说……”
还没等沈祁翊说完,知府大人便一摆手,懒洋洋:“沈公子,我且问你,你可知粮价属于商贾之事,是官府难以干涉的?”
沈祁翊眉头微蹙,“难以干涉,并非不可干涉。范九成与那些粮商哄抬粮价,分明有违朝廷律法。况且……”
“沈公子,”知府干笑一声,目光冷了几分,“似乎你还没搞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沈家,早已不复当年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个流放的罪臣,叫你一声‘沈公子’,已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当真以为自己还能插手朝堂重事,替百姓出头?”
这话说得太直白,整间正厅的气氛瞬间冷下来,甚至连站在一旁的幕僚也忍不住向沈祁翊投去怜悯的目光。
沈祁翊的指节微微泛白,藏在袖中的手掌攥得死紧。
片刻后,他眼中只剩一片冷意,“既然知府大人如此说,那我也不必多言,告辞。”
沈祁翊转身径直离开,步伐平稳,但背影却透着一股决然。
被这场交锋吓得傻眼的门房,见他走出衙门大门时,竟连招呼都忘了打,呐呐地眨了几下眼看着他出了院子。
江簌簌正在客栈临窗的座位上,翻着手中的账簿。
飞羽一袭劲装站在一边,神情有点急躁,“姑娘,公子去了这许久该不会……出事了吧。”
江簌簌头也没抬,“嗯。不会出事,但是会不顺利。”
飞羽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盯着她:“姑娘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江簌簌合上账簿,扶了扶桌角,“肯定碰钉子了。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么?他要真办成了,那才叫稀奇。”
飞羽脸一僵,差点被这一席话噎住,“哎哟我的姑奶奶,万一真惹毛了那帮人,咱也扛不住啊!”
江簌簌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起身,“瞧你这点出息。知府那老狐狸,背后站着三皇子,他敢明着搞小动作,可不敢真对祁翊下死手。
飞羽咬了咬牙,照旧一脸不放心,“可公子现在毕竟只是个白身,又是流放的,人家堂堂知府,想怎么磋磨人就怎么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