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天还没亮,几个提心吊胆一夜的人,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就准备往城外赶。下楼来到大堂,正准备往外面走。澜悦不干了,昨天就吃了两顿饭,晚上就给她喝了点米汤,她半夜就饿的不行,现在这些人又不给她吃的就想上路,那怎么行?得给他们嚎两嗓子,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存在,于是整个不大的客栈就传出了“嗷嗷”的哭声,在寂静的早晨,显得特别嘹亮。
然后就听见“乒乒乓乓,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有早起准备赶路的,有被吵醒起来收拾东西的,夹杂着各种谩骂声,还有一只鞋拔子朝着赶车的车夫方向飞来。“你他娘的,再吵,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车夫连连道歉,“抱歉抱歉,孩子还小,饿得早。”正好这时,店小二端上来一碗米汤,这孩子肯定是饿了,来来来,快喂给她喝了。一碗浓稠的米汤,里面还有几粒米渣,很快进了澜悦的肚子。
澜悦吃饱了肚子,才有空担心她的影姨,“影姨昨日被他们灌了一碗水,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他们放心把影姨扔在车上一夜,他们是把她毒死了吗?她着急的想上马车,想看看影姨怎么样了?”正想着,昨天后来的那个男人从外面进来,“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城门已经开了,赶紧走。”
很快,几人上了马车,澜悦看见了躺在车厢里的影姨一动不动,她歪着头,手脚并用的往影儿那边扭,婆子看了看地上的影儿,把澜悦往胸前搂了搂,问车厢外的人,“孙狼,这药能管多久,这都半天又一夜了,要是死了可就亏大了。”
“不会,放心吧!用了这个药就是头牛都得睡上两天,这个小丫头大概要睡上三天三夜。”叫孙狼的男人和车夫坐在车厢外面,赶着马车,很快出了城门。
车夫摇晃着马鞭担忧的和孙说着话,“到南城有400里,马车本就行走的慢,这一路上边走边息的,傍晚前一定要赶到呀。听说南城安子山附近在闹土匪,天黑前要是不能进城可就危险了。”
安子山横亘千里,峰峦叠嶂,似一条巨龙蜿蜒盘旋于大地之上,其山脉绵延之广,仿若无尽的画卷在天地间徐徐铺展,起伏的山势如汹涌波涛,波峰浪谷间尽显雄浑壮阔,千里之躯蕴藏着无尽的磅礴气势,任岁月悠悠,它自巍峨屹立,雄镇一方,见证着时光的流转与大地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