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紧绷的脸这会儿还是一点儿放松的迹象都没有,那严肃劲儿,就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他大踏步地走到黑袍人跟前,那走路的姿势,颇有一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霸气。
只见他弯下腰,伸出两根手指,在黑袍人的脖子上这儿按按,那儿戳戳,跟个老中医似的,就差没把黑袍人翻过来看看脚底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子,长舒一口气,那表情就好像在说:“这家伙终于消停了,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确定黑袍人毫无生机后,老头猛地一转身,那速度快得差点闪了他的老腰。
他眼睛一瞪,对着旁边的人喊道:“我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我师傅到底怎么啦?别在那儿跟我装哑巴,快把事儿给我说明白,要是我师傅掉了一根头发丝儿,我拿你们是问!”
秦里在他们几人当中年纪最长,打从澜悦上山起,大家稀罕她稀罕得不得了,每天就跟比赛似的争着抢着要抱澜悦。秦里这人老实巴交的,哪抢得过那些机灵鬼,每次都落得个干瞪眼的份儿。
眼瞅着“竞争”太激烈,第二年,秦里一赌气,跑到南城寻了个姑娘成家。婚后,他心心念念就盼着能有个女儿,想着把闺女宠成小公主。
没成想,他娘子给他生了个带把儿的,虽说有些失落,但秦里脑筋一转,干脆把澜悦当成自个儿亲闺女来疼。
这不,此刻一听花脸叫嚷着要为澜悦报仇,秦里脑袋“嗡”的一声,心里一紧,还以为澜悦出啥大事了。
他这满心的焦急就像烧开的沸水,“咕嘟咕嘟”直往外冒,二话不说,伸手就揪住花脸追问起来,那架势,仿佛天塌下来都得先顾着澜悦。
他双手像钳子似的死死抓住花脸,脸上的紧张都快溢出来了,声音都有点变调,扯着嗓子吼道:“丫头到底怎么啦!你快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要是她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花脸被抓得龇牙咧嘴,用力一把拍开秦里的手,满脸嫌弃地回道:“哎呀,你能不能冷静点,别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我这不正要跟你说嘛,悦悦宝贝她没事儿。”说着,他整了整衣领,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几月前新皇设宫宴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