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擦去,他觉得眼前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不同的是,当时的她是清醒的,而不像现在一直昏迷。
妥已斯夫人已经等不及了,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皮厄没有完全恢复,就站在了他面前。
如同一尊愤怒的雕像,矗立在皮厄的床前,双眸之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为什么?”
艾米莉之后发起了高烧,刚刚退去,而艾薇却依旧深陷昏迷,尚未恢复意识。
目睹两人这般模样,她觉得像是一头困兽,他们都是她看着成长的,怎么就成了今天这般。
“您真的不知道原因吗?这所有的一切,可都是因您而起啊。”
皮厄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眼却如两把锐利的匕首,死死地盯在妥已斯夫人身上。
“因为我?”妥已斯夫人听闻此言,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了一个结,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为荒谬的言论。
“我一直都在苦思冥想,始终理解不了,为何您要让温里离我远远的,将我说得那般恶劣,好似我是世间最为丑恶的人。”
“我真的为您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缘由,竭尽全力地想要说服自己,您这般做必定是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
“我耗费了漫长的时间,去尝试理解您那令人费解的行为。”
皮厄的声音很干涩,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那紧咬的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一般,透着一股让人揪心的吃力。
“我思索了许久许久,直到前不久恍然大悟,是那些书本‘侵蚀’了您的大脑。您阅读了太多的东西,那些繁杂的知识致使您变得陌生,独立。”
妥已斯夫人听到此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笑容之中,嘲讽与悲哀相互交融,恰似一杯苦涩的毒酒。
“原来如此,我和温里的谈话被你听到了。你觉得是我看书太多,让我有了思想。”
“在你看来,如果我只懂得服侍,为照顾你们付出我的全部,每天脑海里都是怎么让你们开心,毫无自我,就不会有那些话。”
“你从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觉得只要对方什么都不懂,就是你所追求的和谐,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和睦,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