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忘记么?你说如果还回去呢?容答是救过她,那如果相抵呢,就可以了吧。”
她就不会一直在想着那人曾经救过她,连带着更早一点的,他们病房被他哥哥听到的对话,对话中的实际发生事情都会淡忘,温里垂眸,风撩起他的发丝,看不清神色,只是周身气压更低了。
鹰钩鼻男生挠挠头,小心翼翼地回道。
“按常理说,是这么回事,有来有往,要是没了后续交集,自然就慢慢忘了。”
“哦——”温里拖长了音调,目光像刀子般扫向最先搭话的鹰钩鼻男生,后者心领神会,忙不迭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见状,温里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里,一丝温度都寻不见,他可什么都没有说。
容答贪恋这片刻相拥,鼻息间满是她发丝的清香,时间仿若在这一抱里凝滞,周遭静谧得只剩彼此轻浅呼吸,交融起伏着。
良久,她似要抽身,轻微的动静扯动他的眷恋,容答手臂猛地一紧,又旋即松开。
“别忘了每天我的信。”
“我会记得的。”
容答轻咳一声,神色稍显别扭局促,“如果你要求,我也会给你写。”
“不用吧,本身就是你帮过我。”
“你可别写到最后怨恨我了,就像有人会在教室里说罗伯特·纳维利斯先生发明了作业。”容答很担忧,每次有作业,班上总会有人念叨。
“我是这样的人么?你救过我,报答还要的这么轻,我还得怨恨你。”
“如果也收到一样的回信,你可以有个动力啊!这不是一项单程的作业。”
艾薇说不过他,“那你写吧。”
“好。”莫名其妙,他显得很开心。
第二日,玛莲小姐来道歉了,身姿婀娜,面上满是愧疚,微微欠身说道:“实在对不起,我不该喝那位先生的酒水的,希望没给您造成困扰。”
“没事的,别自责了,我都问清楚了,是他言行无状,有意刁难,非要你喝的。”
妥已斯夫人端坐在沙发上,仪态优雅,抬手示意玛莲小姐就坐,话语间满是安抚。
玛莲小姐心下感激,忙不迭行礼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