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特艰难地喘着粗气,身上的伤痛如汹涌潮水般一阵强过一阵,似要将他疼晕过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钱,我有很多,只要你需要,多少都行!”
他下意识地用英语回应,然后对方却用法语答复,一字一句如同尖锐的冰碴,刺得他耳膜生疼。
“你比钱更有价值,很少会有人让我有如此高的评价。”
文斯特瞪大双眼,恐惧与困惑在眼底交织。他努力从模糊的意识里拼凑出对方话语的含义,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对立的国家,为什么刚来就被拦下。
“我……”文斯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
“你是不是因为他们给的报酬才这么做?只要你放了我,我也可以付,而且会付更多!你是军官,对吧?我能帮上大忙,只要你需要,我都能做到 。”
容答示意身边人将他押走,“你能无身份的来这里,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省去很多,我去找你的时间。”
文斯特满脸惊惶与疑惑,被士兵拖拽着仍奋力扭头,喊道:“你找我?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话未说完,又一辆车快速驶来,再次下来了一位德国军官,他身着的灰色毛呢大衣,剪裁极为修身,完美贴合他高大健硕的身躯。
细腻的面料在暗淡光线下,泛出幽冷的光泽,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领口处,一对精致的鹰徽领章熠熠生辉,彰显着他的身份。
容答皱眉,他从西班牙回来了?这么快就到了。
文斯特也顺着视线望过去,求生的本能让他瞬间燃起一丝希望,却对上了那人眼睛,双眸湛蓝,却如风暴前夕的深邃洋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寒意彻骨,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每一丝目光都裹挟着坚毅与冷酷,像是刚刚从血雨腥风的战场上下来般。
他不禁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抬眼望去,眼神空洞而绝望。
“不要……”他气若游丝地喃喃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恐惧与哀求。
道里希居高临下地站着,冷冷地看着倒在脚边的文斯特,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薄唇轻启,“很高兴认识你。”
容答斜倚于车身,修长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