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精致的红茶杯,杯沿相触,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轻响,又被医生带领去了病房休息。
“请问,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先生没事么?”行走期间,她向医生问道。
“没事的,但是最好和你一样,也先观察一下。”医生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好的。”
“这一幕可真熟悉。”朋友看着几人背影消失在走廊,对埃德加说道。
“还记得温里和伦什因为平安扣吵架么?”
“嗯。”
“和这一幕真像,只不过这次你由旁观者,变成了演绎者。但同样都是这边和睦融融,那边剑拔弩张,毫无意义的剑拔弩张。”
“我不应该去法国的。”埃德加仰着头,他当时在国内因为政治原因,同时也想去看看别的国家教育,选择来法国时,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也或许我应该早点来。”
朋友沉默了会,“你真是疯了,可以再仔细考虑考虑。”考虑放下她,而不是后悔没有早点遇见。
容答感觉头还是有点昏沉,按压着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没事么?”
管家知道他说的是谁,“已经问过医生了,没有事的。”
容答低头,记忆的碎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在脑海中浮现。
面容在波光潋滟的水面上显得有些朦胧缥缈,但美得让人心颤。皮肤白皙,眉毛轻皱,眼睛明亮而焦急,嘴唇红润微张,黑发在水里如绸缎散开。
她拼命划水靠近,动作急切有力,他凭借着身体深处的本能,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缓缓地、坚定不移地伸出了手,向着那道璀璨夺目的光源竭力握去。
一直以来,他都坚定地凝视着她所在的方位,那只手固执地伸展,等待被握住。只为更靠近她一点,哪怕只是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衣角。
容答掌心轻轻捂住下半张脸,那原本湿漉漉的头发经过半天的时间已然干了,碎发随意地垂落下来,低头时些微挡住了他精致的眉眼。
有些别扭的说道,“您,嗯,以您的过往来看,她救我,是因为担心面前有人死亡,所以好心施救么?还是其他原因?”
管家透过发丝,隐约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