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未然。”太后轻轻叹了口气:“要人人都能如此想就好了,可上至皇上百官,下至百姓,从来都是事情发生了后再去想要怎么做,吃了多少亏也没学会变通。小老百姓是想不到,百官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愿意去动这脑子。”
正常的,乔雅南心想,可不是哪个体制都会从前人身上吸取经验教训完善自身,唔,不对,古人也吸取,不过大都是研究前朝怎么灭国的,然后重重防备着以免重蹈覆辙。
太后不再揪着这事继续说,而是说起别的:“离定亲只半个月了,要是你们在这脱不开身如何是好?”
只有半个月了?乔雅南愣了下一算,今天七月二十一,可不就是半个月。这段时日太忙,这事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至于要怎么办……
乔雅南看向怀信,这事她可不管。
沈怀信心神悄悄紧绷起来,这问题不好答。若公而忘私,那会伤了雅南的心。以太后的性情,也不一定会觉得他做得对。
可若因私忘公……
眼前这人是跟着先皇一起打天下的太后,当年若非儿女死于非命,她甚至都不会跨出那一步,可见她将感情看得有多重。他若这么做,太后也未必会心喜朝中多一个一心扑在官位上的官员。
“微臣不会让事情到那一步。”
“哦?”太后端起茶盏轻轻旋着盖子:“天灾可不会听你的话,水患何时来,后果如何,你说了都不算。若常信县淹得太过严重,十来天时间你恐怕处理不好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