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有气,方才在我母亲面前佯装大度,背地里却在此处叫我难堪,真当这定远侯府全凭你一手遮天了不成?”
“这定远侯府的萧,如今是我萧玦的萧。”
萧玦不可置否,语气冷淡:“你若有不满,大可回临江侯府去,想必那里更合夫人的心意。”
“你”
萧瑾正要反驳,却被萧玦淡淡打断。
“对了,前几日有御史参了楚大人一本,说他作风不正。”
萧玦微微眯起眼眸,眸光暗沉。
语气依旧不紧不慢:“户部府仓大使官职不大,却是个肥差,眼馋的人多,想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也不少。”
萧瑾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堵在心头的怒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压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不安。
这话里头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看着萧玦的脸,萧瑾渐渐感到手脚冰凉,心头剧颤。
都说朝中有人好当官,当初临江侯楚天阔赋闲在家时,这份官职还是靠着萧玦才谋求的。
府仓大使大使虽是九品官,却掌管各州府每年岁贡的验收入库事宜,其中的油水自然不少。
如今萧玦不仅是内阁大臣,还在吏部任职。
他能帮着楚天阔带上这顶乌纱帽,也能轻轻松松将它摘下。
缓了许久,萧瑾才收敛了气焰,勉强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多谢三弟提醒,夫君这些年做事谨慎,定是那些宵小眼红,才生出这些是非。”
“可一笔终归写不出两个萧,看在我们都是一家的份上,往后还请三弟从中多多照拂”
周围几个丫鬟不明就里,只是见自家夫人的态度,陡然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心中对萧玦的畏惧又更深了几分。
“看来夫人也是个聪明人。”萧玦漠然地看了她一眼。
他淡淡启口,“既是一家人,自该心往一处使。不该说的话少说,才不会伤了和气。”
萧瑾不过是个窝里横的,唯一的依仗不过是萧老夫人的偏袒。
有些话点到为止,他素来不屑于同萧瑾做口舌之争。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