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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心照不宣,都各自走了。
苏仪跟姜黎一道,徐凤鸣跟赵宁牵着各自的马步行往家走。
因为城里的人实在太多了,郡守大人已经在安排人分发安阳城储备的衣物与难民们过冬,城里现在人挤着人,又天黑了,简直一片混乱,二人只好牵着马步行。
尚训带着人,打着火把设法安置难民。
然而那星星之火在这寒风凛冽的夜晚中显得那么渺小。
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原本就衣衫单薄的难民们在这漆黑的黑夜中被冻得瑟瑟发抖,已经有些人开始喊热脱衣服了。
有经验老道的人当即制止他们脱衣物的举动,哀求着士兵们先安置他们。
两人挤在人群里,就着手上的火把往城外走,徐凤鸣道:“赵兄,你今日太过直白了。”
“难道我不说,”赵宁目视前方:“这些事就不存在了吗?”
“话虽如此。”徐凤鸣道:“可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赵宁忽然顿住脚,侧头看他:“所以呢?”
“这种事那些所谓的大国是全然不会做的,至少表面上如此。遮羞布谁都是需要的,谁也不愿意脱光了让人看。何况学院里各国人都有,你今日那话又有些……”徐凤鸣顿了顿,又道:“难免会让他们怀疑你的来历。”
赵宁:“那又如何?”
徐凤鸣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说得也是,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赵宁眉头皱了起来,直觉徐凤鸣有些不对劲,然而他又不善言辞,这种情况实在不知如何自处,只好闷着不吭声。
徐凤鸣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心里老大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