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受天规所束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也只有眼睁睁看着。
使臣替天子慰问过难民,接见了安阳郡守尚训,最后才去京麓学院。
学生们俱去拜见过天子使臣,徐凤鸣挤在人群里,远远瞧了一眼。
男子气度不凡、容貌超群,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裹着厚厚的冬衣,侧旁生着炭火,眉宇间一股挥之不去的郁结之气,那满面愁容,倒是跟姜黎有几分相似。
徐凤鸣越看越觉着他跟姜黎有几分相似,那男人察觉到徐凤鸣的视线,侧过头来跟徐凤鸣对视,他嘴角微微一牵,半隐半现地露出个跟姜黎一般调皮的笑来。
徐凤鸣当即有些不好意思,立即移开视线,于是男人便不再看他。
男人端正地坐在上位,那个一身青衣的男人便坐在他身旁,使臣勉励了众人几句,先生便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众人退下后,男人道:“每当看着他们,我便觉得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你现在正当壮年。”青衣男子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男子:“如何一脸颓废之象。”
男人接过茶却不喝,他垂眸盯着茶杯,叹了口气:“我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徐凤鸣跟着赵宁二人走在长廊上,苏仪忽然跑来搭在徐凤鸣肩上:“今日正好得空,咱们晚上又喝几杯?晚上去谁家?”
“要不今日便算了吧,”徐凤鸣被苏仪撞得身形不稳:“实话说,昨日一夜宿醉,我现在酒还没醒。”
这几日这几人每日鬼混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谈天说地,真是好不快活。
苏仪现在正玩心大起,听见徐凤鸣这么说,不免有些扫兴,于是侧头去看赵宁:“赵兄怎么看?”
赵宁言简意赅:“不去。”
“你看,我就是说凤鸣和赵兄不会再陪你胡闹了。”姜黎笑着走来。
徐凤鸣跟苏仪同时转过身去看姜黎,苏仪看着姜黎,忽然道:“阿鸣,你看,冀明跟方才那个天使是不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姜黎:“……”
徐凤鸣本来就觉得姜黎跟那人有点像,现在苏仪这么一说,他就觉得更像了。
苏仪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