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浑身的肌肉一瞬间就绷紧了。
徐凤鸣在赵宁背上划了个丁字口,用匕首将箭头挑了出来。
箭头出来的瞬间,赵宁背上的鲜血如泉涌一般涌了出来。
赵宁牙关咬得死紧,全身都在颤栗,他全身都是汗,连鬓角都被汗水打湿了。
徐凤鸣立即用纱布按着伤口给他包扎止血。
待一切做完后,徐凤鸣才松了一口气:“好了。”
赵宁紧绷的肌肉这才慢慢松弛下来,此时的赵宁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的衣物都湿透了。
徐凤鸣烧了一锅开水,放至温热后给赵宁擦拭身子。徐凤鸣轻轻擦去他额角的汗水,他这才发现赵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徐凤鸣给赵宁擦拭干净,又将他全身的伤口全部上药包扎好后,去后院翻来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旧衣。
赵宁体型偏大,穿那衣物有点不合身,但总比他身上以前那衣服好,起码是干净的。
他给赵宁换上衣服,赵宁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徐凤鸣费力将他背到后院的卧房,将他安置在了床榻上。
棉被等保暖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徐凤鸣只得找来些柔软的茅草垫在榻上。
同时心里庆幸,幸好找到的是家药铺。
待做完这一切后,徐凤鸣去将赵宁喝剩下的参汤,又加了点水,熬了一大碗汤来给赵宁灌下。
他看了看赵宁的伤口,纱布上面隐隐渗出点血迹,但并不明显,看来血应该止住了。
徐凤鸣心下稍安,疲惫感这才席卷上来。
他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现在又累又饿,但也顾不得别的了,趴在赵宁旁边睡了过去。
赵宁睡了醒醒了睡,浑浑噩噩睡了七天。
徐凤鸣就衣不解带地守了七天,期间赵宁还伴随着发烧。
徐凤鸣用凉水一遍一遍地给赵宁擦身子,赵宁那烧反反复复,烧了足足五天。
徐凤鸣这几天每天都守着他,他不会安慰人,只会在赵宁半梦半醒间重复同一句话:“挺住。”
这几天里,他甚至想过若是赵宁就这么去了,那自己也跟着他去,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就当将自己欠他的命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