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说:“此地学业还未完成,我不能走。”
闵先生:“学业的事你不用担心,到时我跟祭酒说一声就行,何况……”
“做人要从一而终,不能半途而废,”赵宁说:“这是您教我的,何况京麓学院声名在外,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闵先生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那你便留下来吧。”
卓文姬:“这……”
闵先生朝卓文姬抛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左右那边大事未定,与其让他现在跟着我们回去身处险境,不如让他就在这里。何况京麓学院乃是天下第一学宫,在这里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卓文姬犹豫片刻,道:“那好吧。不过阿宁,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看你瘦了不少……”
“多谢母亲关怀。 ”赵宁道:“我知道了。”
卓文姬被赵宁这礼貌又疏离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尴尬地笑了笑。
闵先生见状开口道:“我听闻你昨日与隔壁的徐公子一同守岁,秉烛夜谈,想来熬了这一晚上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卓文姬:“徐公子?什么徐公子?”
赵宁:“是我的同窗。”
卓文姬:“就是闵先生说跟你关系最好的那位公子?”
赵宁点头:“嗯。”
赵宁起身,对卓文姬跟闵先生各自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阿宁……”卓文姬看着如今已经是成人模样的儿子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叫住他,却不知该说点什么,只得作罢。
她看着赵宁渐行渐远,落寞道:“他在恨我。”
闵先生道:“阿宁自小便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他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文姬,你不要想多了。”
卓文姬:“你也看见了,他对我……”
闵先生:“他自幼便跟你分开了,这么些年都在没有父亲母亲的日子里熬过来的,现在你突然出现,让他一时之间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罢了。”
赵宁昨晚确实一宿没睡,也确实是跟徐凤鸣“秉烛夜谈”来着,还谈了整整一晚上,其实两个人都挺快活的,就是有点耗费体力。
今早若不是徐文跑来说闵先生来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