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坐在老人旁边卖布料的男人问道:“照你这么说,各国都损失惨重了?”
老人哂道:“他们还真当姬家人是软柿子不成?”
“那是自然,天子血脉,岂是他们能随意掌控的?”男人说:“只是……倘若真如先生所说,各国损失惨重,那咱们或许能过几年安生日子。”
“安生日子?”老人说:“以前天子还在的时候,他或许还会有些许顾忌。现下天子崩逝,太子殿下自戕,与洛阳一同化为了灰烬,他们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只怕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
姜黎站在原地,徐凤鸣站在他身旁,他一侧眸,眼睛便被姜黎面具上的光芒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他看不太清姜黎面具下面是怎样的表情,然而他却看见了他嘴唇绷得紧紧的,眉头若隐若无地拧着。三年来都毫无波澜的眼眸闪了闪,又氲上了久违的无奈和淡淡的忧愁。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那无根浮萍一般在战火中漂浮的百姓。
“姜兄,岸边风大,”徐凤鸣说:“我们该回去了。”
姜黎什么都没说,跟徐凤鸣一起回去了。
几日后,南衡先生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得晚,没赶上岁首,到的山上时已经是岁首过后两日了。
他将配好的药交给徐凤鸣去熬,自己给姜黎扎针。
姜黎喝了药睡后,两个人便一直守在姜黎身边。
这次南衡先生一直守在山上观察姜黎的状况,空余时看徐凤鸣练剑。
他起初还有些新奇,万万没想到徐凤鸣竟然还有武学天赋,只看了几本剑谱,便能学得有模有样。
“不错。”南衡先生道:“不曾想小友竟然还有武学天赋,只看一遍剑谱,便能有此造诣,了不得。”
“先生谬赞了。”徐凤鸣说:“说穿了只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招式,吓唬吓唬人还行,一旦遇到武功高强的,便不成了。”
南衡随手捡了根树枝,猛然间喝道:“接招!”
说罢,他身体化作一道残影,犹如猎豹一般急速扑出,眨眼间已经到了徐凤鸣身前。
手上的树枝已然化作一柄利剑刺向徐凤鸣面门,
徐凤鸣忙一脚蹬在山石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