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子永远都不明白那日匆匆一瞥,给别人造成了多大困扰,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不经意间就留在了别人心里。那么,他又怎么可能明白那渔夫是怎样的心情呢?
郑琰吹完一曲,抓起旁边的酒坛喝了一口酒,他与苍月对视,嘴角挂一抹淡淡地笑。
这笑容极其温柔,半点没有他平日里跟徐凤鸣斗嘴,挤兑赵宁时那讨人嫌的模样。
院子里刮起一阵轻风,白天刚扫过的院子里又满是落叶。
隔壁院子里福宝的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又一曲笛声缓缓而起。姜冕终于有了些睡意,他没有关窗,径自走到榻边,于这皓月当空的夜晚,聆听着优美动听的笛声陷入了睡梦中。
赵宁一打开窗户,福宝蹭一下跳上窗台,二话不说先是给了赵宁一爪子。
赵宁没料到它会来这一出,简直防不胜防,手背上立即多了三道血口子。
赵宁:“……”
福宝蹿到榻上,扑进徐凤鸣怀里,仰着脑袋对着徐凤鸣喵呜喵呜叫个不停,显然是在告状。
徐凤鸣伸出一只手安抚地替它顺毛,赵宁走到榻边站定,没好气道:“闭嘴!”
福宝抖了一下,立即蔫了,老老实实蜷在徐凤鸣怀里,不敢闹腾了。
徐凤鸣:“……你跟它较什么劲?”
赵宁早就看福宝这混账不爽了,要不是想到它能讨徐凤鸣高兴,谁还搭理这吃里扒外的混账?
赵宁没说话,上了榻,从背后抱着徐凤鸣。
徐凤鸣有一下没一下顺猫毛:“福宝怎么会在这?”
“它在大安不习惯,我就把它带回来了,依旧养在这院子里。”赵宁说:“睡觉吧,我抱着你睡。”
徐凤鸣还真有点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福宝也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徐凤鸣下榻穿好衣物出门,赵宁正在院子里练武。
见徐凤鸣醒了,他立即进了屋,伺候徐凤鸣洗漱。
“你好歹是一国王子,”徐凤鸣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赵宁:“我早就不是王子了。”
徐凤鸣笑了:“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王子也不是你说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