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住了人的房屋外已经挂了桃符。
这日又是一个大雪天,一辆马车缓慢地碾过雪地,在白茫茫地雪地上碾出两条车辙印,不一会儿,便又被风雪抹平了痕迹。
一名穿着蓑衣的男人抓着缰绳坐在马车上,两匹马儿缓慢地在雪地中前行。
马车直奔城郊,在城郊处两座宅子面前停了下来。
“吁——”
男人勒停马车,马车上下来一名身着华服,外罩黑色斗篷的男人,正是闵先生。
闵先生拾级而上,男人立即上前去敲门。
这个时间点,府里唯二的两名老仆正在厨房做饭。
郑琰又成天像条狗似的黏着姜冕,赵宁这个时候正在廊下挨个挂灯笼,于是来开门的自然便成了徐凤鸣。
徐凤鸣还以为是陈简来了,高兴地跑来开门。
一打开门,瞧见是闵先生,明显一愣。
“徐公子,好久不见,”闵先生笑着跟徐凤鸣打招呼:“近来可好?”
“很好,先生还好吗?”徐凤鸣微笑道。
闵先生:“劳烦小友挂心,我很好。”
赵宁挂好灯笼出来,抬眼一瞥,瞥见了站在门口的闵先生,也是一愣。
闵先生也看见了赵宁:“阿宁,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徐凤鸣侧开身子,将闵先生请进了府。
片刻后,三人坐在了正厅里。
“阿宁,你一声不吭就走,”闵先生看着赵宁,语气略显责备:“害得你母后担心,每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赵宁没说话,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郑琰。
郑琰跟那穿蓑衣的男人守在门口,假装没发觉赵宁的眼神。
徐凤鸣面色如常,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今日这茶色泽翠绿,气味幽香,味道较浅,却入口回甘,口感也醇和微甜。
徐凤鸣一喝就知道,这是上次陈简悄摸着从宋扶那给他偷来的上好的茶叶,听说这茶叶是特供的,天底下喝过的人还没几个呢。
郑琰这狗东西真是吃里扒外。
这茶叶徐凤鸣自己都舍不得喝,今日居然让他糟蹋了。
这样的茶,需得备上精致可口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