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冕来了兴趣:“尹兄,你们氐人的岁首是什么样的?”
尹绍之:“跟你们差不多,也都会祭祀祖先和天神、只不过时间比你们早点罢了,不过我们跟羌人一样,会唱歌跳舞。
那几天不管是男女老少,都会尽情地唱歌跳舞。”
“说到唱歌,”姜冕说:“你们草原上有一首很好听的歌,我还听胡太医唱过呢。”
尹绍之嘴角含笑,扬了扬眉毛:“什么歌?说不定我也会。”
郑琰手里的酒瞬间不香了,忙凑到姜冕身边,拿眼睛看尹绍之。
郑琰气得不行,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倒是有心想发脾气,可偏偏他管不着姜冕,更管不着尹绍之,只得受着这窝囊气。
姜冕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郑琰的反常,反正徐凤鸣是注意到了,暗自爽了一把。
他不但自己爽,还挤眉弄眼地朝赵宁示意,让赵宁也看。
赵宁则坐在徐凤鸣身边,一直在伺候徐凤鸣,只要他在,徐凤鸣通常想干啥,只要皱一下眉就行了,赵宁会立即将他想要的东西递过来。
那歌胡濯尘只唱了一次,姜冕就会了,他还真唱了起来:“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是敕勒族的民谣,”尹绍之笑道:“叫敕勒歌。”
姜冕:“是吗?胡太医说这是鲜卑民谣。”
尹绍之:“说是鲜卑民谣其实也没错,这首歌现在是塞北各族的民谣了。”
尹绍之今日心情不错,说着话,竟然还用氐族语言唱了一遍敕勒歌。
他嗓音清亮却不尖锐,反而很温和,用他们氐人语言唱这首歌的时候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仿佛让人置身在草长莺飞的塞北草原上,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微风,头顶上是碧空如洗的天空,草原上则是成群结队的牛羊。
姜冕听得入了迷:“尹兄唱起来更好听。”
尹绍之谦虚道:“我唱歌不行,这歌要让言之唱更好听。”
几人说笑着推杯换盏间,院内雪花簌簌,长廊下挂满了灯笼,暖黄的灯光印在厚厚的积雪上,散发出色泽温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