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在姜冕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说:“去年干旱收成不好,今年这才刚过了岁首,粮食就涨价了。”
“什么叫过了岁首就涨价了,”一个男人说:“去年就涨了你不知道?”
姜冕站在柜台前听着,闻言搭了一句话:“兄台,去年遭旱灾了吗?”
“是啊,听说还挺严重,”那男人说:“唉——这年头又是天灾,又是人祸的,这种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活着也确实不容易啊。”
姜冕听到这里,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遭旱灾了,为什么朝廷却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有心想问两句,然而掌柜的称好了药喊了他两声,姜冕付了钱接过药,对着掌柜说:“掌柜的,方才那位兄台说遭旱灾了,是真的吗?”
“这年头,”掌柜说:“不是天灾就是人祸,遭什么灾都不稀奇。这乱世活着不容易,公子,我看你生得好,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姜冕听这掌柜这一说,只当事情不严重,说不定这种事在启国已经见怪不怪了,遂没往心里去。
“多谢掌柜。”姜冕笑了笑,拿了药回去了。
由于在药铺多说了两句话,姜冕回去的时候晚了点,今天的药自然也熬晚了点。
郑琰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他喝药都是嬷嬷们什么时候送他就啥时候喝。
其实他倒不是多惜命,他是等着嬷嬷每日送药时给他送的那些蜜饯。
他不惜命,谢潜却是特别爱惜自己的命的。
因为他行为怪异,穿着也怪异,所以嬷嬷们从来不敢怠慢他,不管再忙,他的药都是每日定时定点送的。
今日都过了快半个时辰了,送药的还没来,谢潜自己找来了。
他很生气,琢磨着要不要杀两个婆子泄愤。
于是那一双本来就阴恻恻的眼睛就更是显得阴森可怖了。
谢潜到厨房的时候,就瞧见嬷嬷站在姜冕身后急得直跺脚,姜冕则拿了块帕子,包着药罐子把手往碗里倒药。
谢潜不明就里,于是往后退了一步观察起来。
“完了完了!”嬷嬷焦急道:“今日时辰晚了,不知道那煞星发起脾气来会怎么样!”
“嬷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