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上瘾过一次了,如今身上的毒瘾还未曾全部戒掉,他不想再来一次。
各地赋税收上来不久,就不知不觉到了岁首,岁首前,闵先生找到徐凤鸣,说是大溪城有异动。
闵先生话虽然没明说,但徐凤鸣大概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也是徐凤鸣预料之中的,当初赵玦驾崩,赵宁继位后,那些吃了大亏,还差点被赶尽杀绝的士族和太王太后突然就安静下来了,本来就不正常。
不过闵先生现在也只是察觉到异动,想更进一步,还要更多的证据。
于是想借郑琰去帮他调查调查,这次去的时间有点久,可能要好几年。
对于这种事,徐凤鸣是尊重郑琰的选择的,毕竟他清楚郑琰现在跟姜冕闹着矛盾。若是就这么让郑琰走了,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郑琰当然也不想去,这可是好几年啊,一想到可能几年都看不到姜冕,他心里就不舒服了。
可姜冕不愿意理他,每日送去的糖都是送去多少,带回来还是多少。
郑琰不刻意躲着姜冕了,姜冕也不跟他闹了。
可姜冕每次见了他,都是一副恰到好处的礼貌,从容。
他一如既往地温和、谦卑,然而那彬彬有礼却总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他知道姜冕是真的不想见他,倘若自己走远一点,或许他还会自在一点,也有助于他的病情好转。
于是这话一提起来,郑琰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临走前,郑琰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跟姜冕道个别,毕竟这一去就可能是好几年。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姜冕正准备睡觉:“谁?”
“我。”郑琰站在门外。
须臾间的沉默过后,屋里响起脚步声。片刻后,门开了,姜冕身上披着斗篷站在门边,手上提了一盏灯笼:“有事吗?”
郑琰瞧见他没穿外衣,披着件斗篷就过来了,当即说:“殿下,你身子刚好些,这样容易着凉。”
“我知道了,多谢关心,”姜冕微一颔首,礼貌道:“你有事吗?”
“我要出一趟门……”郑琰有些磕巴,眼神不自然地移开了:“来跟你道别……”
“哦,”姜冕说:“路上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