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鸣:“看来还是有脑子清醒的。”
“脑子清醒的肯定是有的,”姜冕说:“大安毕竟是王都,况且现在新法颁布,普通人也有机会入朝为官了。
城中读书人居多,但凡带着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挑事。”
徐凤鸣:“那就不能强行镇压了。”
姜冕:“这是肯定的,一旦强行镇压,势必会引起反弹。
我想那幕后黑手,就等着我们动手呢,这样他们才能浑水摸鱼。
可这也不是办法,凤鸣兄,我们必须得想办法,你知道,那些胸无点墨的乌合之众真的闹起来,那到时候……”
“关键是没有办法,”徐凤鸣说:“法不责众,难道我们还能真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况且你也说了,说不定那幕后黑手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就等着我们去跳呢,一旦动手不是正中下怀?”
“另外,”徐凤鸣顿了顿,继续说:“这事若是真有人故意而为之,想来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启国了。
如果现在把大安城的百姓都抓起来,那别的城池的人怎么办?都抓起来杀了?
关键现在只是谣言,百姓们也只是真的当个笑话在说,可一旦朝廷介入,那传言也变成事实了。”
姜冕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是,现在这时候什么都不做,比什么都做好,假以时日,谣言自然会慢慢过去。
只不知,会要多久。
姜冕:“赵兄怎么样了?”
徐凤鸣摇摇头,赵宁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相反,他还一脸淡定,跟徐凤鸣说:“无稽之谈罢了,他们爱怎么传就怎么传。”
但徐凤鸣知道,他心里其实很在意。
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那么轻易揭过去的。
何况这还是赵宁一出生,就如影随形跟随他的童年阴影。
现在他的身世被旧事重提,于赵宁而言,无疑是硬生生扒开他心上经年虬结的疤痕,将他那用了一整个童年,或者一生才愈合的伤口再次撕得鲜血淋漓,然后一览无余地展露在人面前。
他虽是国君,但又不是圣人,更不是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到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