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坐在榻边,冷着一张脸舀了一大勺粥往郑琰嘴里送。
郑琰吓得差点用他那半残的手接了碗自己喝:“公子,你现在是国君,你这是折我的寿啊!”
“少废话,”赵宁不耐烦道,语气冷冰冰的:“喝。”
郑琰战战兢兢喝了。
赵宁可没有姜冕那么温柔,也不管郑琰来不来得及,就一勺接一勺往郑琰嘴里送,就差端着碗直接捏着郑琰的下巴灌了。
郑琰吃的是应接不暇,偏生又不敢反抗,只得玩命地往肚子里吞。
幸好是粥,这若是饭,他今天恐怕要被噎死。
徐凤鸣瞧郑琰吃瘪,站在一边笑得可开心了。
粥喝完后,徐凤鸣终于开始问正事了:“闵先生不是让你帮他办事吗?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回来了?”
郑琰也无语啊,闵先生让他去大溪城蛰伏,监视赵晖的动向,若是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和风吹草动就立即传消息回来。
那些士族突然就随着赵玦的崩逝和赵宁的登基消停下来了,这一切太过反常。
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闵先生坚信那些狗东西们肯定在私下捣鬼。
加上赵玦死前,突然无缘无故地下了道王书,直言让赵晖去镇守大溪城。
这简直太不正常了,当时别说是闵先生,就连徐凤鸣都很震惊。
赵玦这么做,明摆着就是在给赵晖留后路。
可要知道大溪城可是有近二十万大军啊,他这么做是真的担心他死后,赵宁对赵晖赶尽杀绝,在给赵玦留后路?还是在给赵晖造反创造条件?
要知道赵晖的身后可是大启的一众士族势力,想也知道,这些狗东西们一旦得势会干出什么事来,可赵玦还是偏偏做出了这么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决定。
直到现在徐凤鸣都还觉得,赵玦当时如果不是病得脑子不清醒了,就是被人下了什么迷药给蛊惑了,专门在死之前给自己亲儿子挖个坑埋个炸弹。
否则他怎么可能干得出这么不可思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闵先生料定了那些被夺了势的士族不会消停,于是让郑琰去密切监视赵晖的一举一动。
“刚开始,赵晖和大安有密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