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都是我不好,我当初若是不气他,他也不会生病,现在也不会落下病根。”
“你知道就好,”徐凤鸣说:“子敬为了你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郑琰没吭声,他侧头望向院落,今夜没有风,雪花纷纷扬扬,不断从黑洞一般的天上往下飘。
徐凤鸣觑了郑琰一眼:“你可知道,你那年风寒,子敬给你熬了近两个月的汤药,那手上的伤就没好过。”
郑琰倏然间从廊椅上坐了起来:“公子,你说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徐凤鸣扬了扬眉:“就连你受伤从大溪回来后,所有的药都是子敬亲自给你熬的。他每天守着那药罐子,每次都等药熬好了,再让侍女给你送过来的。”
郑琰:“……”
郑琰突然起身,要往回走,走廊尽头,姜冕披着斗篷提着盏灯笼来了。
他手上那灯笼的光并不怎么明亮,仅能照亮他身周那一点地方,却跟屋檐上悬挂着的灯笼交相辉映,恰到好处地落在他身上。
姜冕披着斗篷带着兜帽,面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映着他原本就不凡的面容更为柔和。
他从那影影绰绰的光里走来,衣袍随着他的步子轻微摆动着,犹如谪仙。
郑琰当即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灯笼。
“你们在聊什么?”姜冕走回来,放下兜帽,笑道。
“没什么。”徐凤鸣瞥了一眼郑琰:“替你训狗呢。”
姜冕怔了怔,忽然笑了起来:“凤鸣兄,你们别欺负他。”
徐凤鸣:“怎么?心疼啦?”
姜冕但笑不语,赵宁忽然说:“郑琰是个贱人,你不能太给他脸,否则他会蹬鼻子上脸的。”
姜冕难得见赵宁开玩笑,望向赵宁,笑了起来:“赵兄今日心情不错啊。”
赵宁不说话了,姜冕走到案几后坐下,郑琰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给他暖着。
徐凤鸣给他们倒了杯茶,四人安静地坐在廊下听下雪的声音。
徐凤鸣望向院外,忽然感慨道:“又是一年了。”
“是啊,”姜冕说:“又是一年了。”
徐凤鸣突然想起那年他们四人在赵宁暖阁喝酒的场景,时间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