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几年。
那记忆似乎很遥远,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徐凤鸣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记不清楚苏仪的样貌了。
脑子里只隐隐约约,有一点大概的轮廓,却始终想不起来具体的面容。
“这两天我看过各地呈上来的文书,”姜冕说:“今年各地的收成还不错,没有受多大影响。”
徐凤鸣:“内忧外患,现在内忧已平,就剩外患了。”
姜冕一听这话就明白徐凤鸣有想法了:“凤鸣兄和赵兄有想法了吗?”
“我答应过姜兄,尽力帮他收复这破碎的山河。这是他的毕生夙愿,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试一试。”
徐凤鸣眼神放空,似乎透过这漆黑孤寂、大雪纷飞的夜,看见了戴着面具,孤身一人站在缥缈峰上眺望凡尘的姜黎。
他不言不语伫立在缥缈峰之巅,从春花灿烂到冬雪纷飞,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山下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百姓担忧。
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如多年前的洛阳被围攻时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徐凤鸣沉默良久,才重新开口:“子敬,你觉得,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该怎么办?先打哪国?”
姜冕想了想,说:“卫国。”
徐凤鸣跟赵宁对视一眼,显然,姜冕的回答跟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赵宁伸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徐凤鸣则看向姜冕:“为什么?”
“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
姜冕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才能不让赵宁心里不舒服。
赵宁明白姜冕在顾忌什么:“但说无妨。”
“赵宁说得对,”徐凤鸣说:“子敬有话但说无妨,他不是听不得真话的人。”
徐凤鸣跟赵宁这么说,姜冕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兄海涵。”
“启国现在最需要的是民心,”姜冕说:“启国自建国以来的名声就很不好。
几十年前的平川之战杀降一事,更是将声望降到了最低。
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