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小半盏茶的功夫不到,郑琰又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为了不冷着姜冕,他跑到碳炉旁先烤了一会儿。
“快上来!”姜冕见状忙喊道:“别着凉了。”
郑琰说:“我怕你受凉,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姜冕见喊不动,自己下榻来拉他,郑琰吓了一跳,忙走过去抱着姜冕上了榻:“本来就身子弱了,怎么能赤脚往地上踩。”
“你做什么去了?”姜冕现在却更好奇他去哪里了。
郑琰抱着姜冕钻进被窝,把姜冕裹好,然后从怀里拿了个东西出来。
那是个拳头大小,浑身布满裂纹的玉葫芦,葫芦上绑了一根金线编就的丝绦,上面各坠了一颗红艳艳的珊瑚珠。
姜冕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当初失手摔坏的那个葫芦:“怎么会……”
“我都粘起来了,不过没以前好看了。”郑琰说:“我觉得殿下的气质须得用玉来配,才能彰显殿下的气质。”
姜冕:“可惜都碎了。”
“殿下你看,”郑琰举起那葫芦,让葫芦迎着光,这样一来,能从那裂缝里面隐隐约约看见细碎的光芒,像一把细碎的星星:“这样是不是更好看?”
姜冕抬头,果然能看见碎玉裂缝中间的细微光芒。
“我不会引经据典,也不会说情话。”郑琰认真地说:“但我跟在闵相身边的时候,听他说过一句话。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我知道这话用在我身上是对孔子的侮辱,但我还是想说,殿下,过去的事我无法弥补,但以后我一定会用我的命来爱你。”
郑琰倒是言辞恳切,情意绵绵,但姜冕一听到他那句“不会说情话就想歪了。”
“你还不会说情话吗?”姜冕一想起他们去廷尉狱看过谢潜后,郑琰那天在山洞里说的那句话就脸上发热:“你嘴巴里的下流话怕是无人能及。”
郑琰顿时觉得很委屈:“我什么时候说过下流话?”
“怎么没有?”姜冕语气有些打结:“就是跟谢潜对峙后,你那天在山洞里说、说……”
郑琰顿时醍醐灌顶,想起来了,按照他的性格,这时候他肯定会占一番嘴上便宜。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嘴贱,爱占嘴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