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覆盖在地上,整个山庄矗立在半山腰上,一片静谧。若不是知道这里发生过命案,恐怕都没人会相信里面死过人。
“这世界上谁会有这个本事?”徐凤鸣问道。
郑琰:“会不会是沧海阁?”
“不会,阁主东游,南衡先生也走了,沧海阁已经没人了。”
徐凤鸣当即否定了郑琰这个说法,沧海阁现在已经没人了,不可能会是他们。
况且沧海阁也没有理由来杀闵先生。
他做的事得罪的也只是启国这一帮承庇于祖上余荫的士族,这启国的士族应当没这么大面子,请得动沧海阁的人为他杀人。
郑琰:“难道是那帮士族从别地找来的刺客?”
赵宁:“他们若是有这本事,恐怕现在坐在这位置上的就是赵晖了。”
“赵兄说得对,”姜冕说:“倘若他们真有这个本事,那么闵先生恐怕在变法初期就被暗杀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可究竟是谁?
谁有这么大本事?
在杀几千人的前提下居然能做到雁过无痕?这根本就有悖常理。
可人已经死了,现在又找不到线索,赵宁只得派人慢慢去查。
对于闵先生的死,赵宁说不上有多伤心,但多少还是有点触动的。
他跟闵先生虽然没什么感情,但闵先生之于他毕竟有教养之恩。
虽然闵先生真正意义上教养他的时间不超过五年,而且也是怀着别的目的,但有一点赵宁可以肯定,闵先生对他的教养却是真心实意的。
赵宁以丞相的礼仪将他风光大葬,下葬这天,全城的百姓都来替他送行了。
百姓们纷纷围堵在去陵墓的路上悲恸大哭,人们纷纷拿出东西来祭奠闵先生。
闵先生入土为安后,人群散去,漫山遍野都是祭奠闵先生的食物、花灯、还有一堆堆烧过黄纸的痕迹,就连建造陵墓的山上都被踩平了。
为此秦川还特意派了人去守着,为了防止烧纸的人太多,把山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