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颈,努力迎合他。
郑琰扣着姜冕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再一次撞进了那团软云里。
他仿佛置身云端,又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池面上满是梨花花瓣。
郑琰尽情地在那池水里徜徉恣肆。
小别胜新婚,两个人三个月不见,犹如一盆冷水泼进了滚烫的油锅,又如冲破堤坝的滔滔江水一般,摧枯拉朽、歇斯底里地席卷而来。
一阵风裹挟着几朵梨花飞进洞里,那花瓣轻飘飘的,打着旋飘然而下,落在了姜冕身边。
郑琰捡起那花,自己含着,喂进了姜冕嘴里,然后满意地看着眼尾猩红的姜冕含着花,双目失神喘息的样子。
赵宁抱着头脑眩晕的徐凤鸣去了汤池,这汤池外亦种着几棵梨树。
此时开的正旺,连汤池子里面亦飘荡着梨花。
赵宁替徐凤鸣脱了衣服,解了发冠,抱着徐凤鸣进了汤池。
这池子水温适宜,雾气蒙蒙,徐凤鸣被这温水一泡,本来就不甚清醒的脑子更晕了。
他索性闭着眼,任赵宁施为。
赵宁看着他身上添了好多伤疤,还有些伤疤微微泛着红,还没完全好。
赵宁心疼地看着,小心地摸过他身上的伤疤,最后小心翼翼地在他伤痕上吻了吻。
徐凤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甚痒,忙推开他。
“疼吗?”赵宁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不疼,”徐凤鸣睁开眼,似醉非醉地看着赵宁,笑道:“都好了。”
赵宁许久没吭声,他仍然记得,他第一次看见徐凤鸣的身体,是那年在自家的暖阁里。
那时候的徐凤鸣身体匀称,四肢修长,体型略微偏瘦,却不显羸弱。
那时候他身上没有伤,整个躯体线条流畅。皮肤白皙,是标准的富贵人家的最受宠的小少爷的模样。
然而自从遇到赵宁后,他身上的伤就越来越多,到了现在,这近乎完美的身体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口。
这些新伤全是这次带兵出去西川时受的,大大小小加起来好几十道,连胳膊上和大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这都是因为他穿了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