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化成了本能,两个人都恨不得拼尽全力与对方融为一体。
现在,似乎只有这种办法,才能堪堪慰藉这十几年浸入骨髓,已经与血肉融为一体的浓烈的爱,和无尽的思念所带来的痛苦。
思念像把刀,带动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脉搏,每一次心跳,早已将苏仪剜得鲜血淋漓。
那痛苦如附骨之疽,这些年来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苏仪,也折磨着姜黎,最后生生把苏仪磨出了病。
那种因为思念,带来的锥心刺骨的疼,他们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今年的第一场雪还没停,下了足足三天,天地间已经银装素裹。
屋里的碳炉烧得正旺,间或发出木炭爆炸的轻响。
苏仪翻身,把姜黎压在自己身下,两人都深陷本能无法自拔。
姜黎双眼迷离,脸色潮红,喘息着看着苏仪。
苏仪亦是微微喘着气,他嘴唇殷红,红得像是要滴血。
他的眼神再次失焦,一双眸子似乎洇着水汽,看向姜黎的眼神十分朦胧。
“你在等什么……?”
姜黎问,他胸膛轻微起伏着。
“冀明……可以吗?”
苏仪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小心翼翼的语气带着点恳求和讨好。
他似乎很害怕姜黎拒绝他,但他又不得不问。
姜黎笑了起来,他从来没见过苏仪这种小心翼翼的神情。
他起身抱着苏仪的脖颈:“当然可以……”
说罢,他闭着眼去吻苏仪。
两人紧紧相拥,将自己融入对方的世界。
苏仪轻柔的动作似乎带着点克制的莽撞,他痴迷又贪婪地吻着姜黎,仿佛品尝着某种令人沉醉的甘露。
窗外雪花纷飞,夜色渐浓,汗水已将被褥浸透。
苏仪轻轻吻着姜黎的脖颈,他仿佛置身云端,在那软云里领悟到愉悦的滋味。
他尽情地遨游,时而在这雾气朦胧中释放自我,时而又在其中重新振作。
姜黎双眼迷离,微微有点失神,他薄唇翕张,仿佛快要窒息一般,艰难地喘息、吞咽。
积压在心底十几年的思念和痛苦,似乎终于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