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枯变回了之前的模样,枯坐在饭桌旁,在他面前是她所有的子嗣。
在外表上她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神情落寞悲肃。
但内在的变化,或许只有她知道,所以她现在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面前往日可口的食物也无法让她产生食用的欲望,连吞咽食物都像是在应付。
如果以现代的词语形容现在的她,或许就是“抑郁”了。
也就是在这时,她脑海中传来唐春的声音:
“时日将至”
听闻后,她沉默了片刻,而桌前的“家人们”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解枯的变化,往日热闹也变得没有一个人想要多说些话。
她叹了口气,缓缓站起
“你们吃吧”
声音萧瑟,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画面一转,她已经来到了唐春的房中。
“什么时候”她问道
“几日之后,天性的运动轨迹并不稳定,但是能确定的是,已经非常接近了,可能是明天,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天”
解枯叹了口气,她明白了。
前几日那场献祭仪式的时候,在之前她还心存幻想会不会代价没有那么大?
但在仪式后,她明白了,解药作为祭品死亡是无法规避的未来。
她的血脉只是比解药差了点,接近纯净却达不到解药血脉中的纯净,在付出深入骨髓的痛苦下才完成了维持半刻的界门。
那个界门还小的可怜,勉强用来传递物品,最多也只能允许一个人的通过。
所以,她不敢想要达到计划中容忍整个大军通过的界门的大小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一想到唐春在使用灵力压迫自身脊骨疯狂造血的时候,那种透支且无尽刺痛的感觉就令她牙关发颤。
那种疼痛,没有人会想着去体验,就像是把大脑神经放在高频率震动刀片上一样,每一分毫都会感受到无尽的挑拨疼痛。
根据唐春的解释,解药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界门的完成。
主要还是依靠天性符合,在加以纯净血脉的辅助。
没错,解药的血脉从来不是单单的玄鼠,而是所有、整个北原纯净血脉的纯净集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