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吓死我了。”珠儿惊喜的声音清脆透亮。
“我无碍,扶我起来。”柯灵儿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到只有借助寒风便利,才能恰巧能清晰的送到后面的车厢内。
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后,“珠儿,你没事吧?串儿呢?”
“我没事!串儿,串儿”珠儿似乎这才想起车厢外还有一个人。她将柯灵儿安置在车厢内坐好,这才推开车门,探出头来,四下寻找,终于在地面上看到了四脚朝天的串儿。
“串儿,串儿!”
“呜呜呜”
串儿完全不想说话,她才堪堪翻过身来,整张脸埋在雪里那么久,早已经冻僵了。她就是想张嘴也张不了。
不过,珠儿语气里的担忧和焦急,确实让串儿心里回暖。
她艰难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用手指了指自己麻木的脸,比划着她现在张不开嘴,不能说话。但是并无大碍。
珠儿会意,再次将脑袋缩回了车厢内。
“小姐,串儿没事,只是脸有些冻僵了,张不开嘴说话。我们接下来要”
珠儿话没说完,在车厢外捣鼓了好一阵的苏铭,终于开口了。
“柯小姐,您的车,怕是不能用了。这木头都腐烂成渣了,你们竟然还能走那么远的路,也算是奇迹了。”
闻言,柯灵儿神色一凛,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苏铭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又放下心来。
她可是个大孝女,变卖所有家当、倾尽所有,操办了四位长辈的后事,她现在确实一贫如洗。
原来的马车,早就变卖了。这大冷天的,她们几个弱女子出行,实在不方便,这几日,才咬牙拿下了这辆破车。
苏铭起疑又怎么样,她是在牙行买的,怎么查,也是在牙行买的。
“这见笑了!”柯灵儿的声音里透着难为情和羞愧,堂堂贵女,竟然沦落到坐一辆腐烂的车,那可不就是羞愧难当吗?
苏铭一愣,这好像有点难接。
难接就不接呗,按照主子的意思接着说就行了。
“柯小姐,您也知道,每到年底大少就忙得脚不沾地。前几日,甚至用膳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