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故受人的好。
她一直想着,挨过冬天就好了
再挨几年就好了
挨到婉儿长大就好了
可是,那老旧的房舍,终究还是抵抗不了那冷冽无情的寒风,轰然倒塌。幸好,母女俩瑟缩在冷硬的被窝里,隔着被子,房子本也不高,房梁砸下来,母女俩都不曾受重伤。
然而,她们的伤不在身,而在心!唯一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唐心悠心里只剩悲苦和绝望,再也看不见明天。
那么多年了,她一直苦苦支撑着,要不是碰到车队良善的东家和老夫妇,她和婉儿估计早就饿死、冻死在某个角落了。
她累了,不想挣扎了,就这样吧!冻死在这唯一给过她们温暖的房舍里,挺好的。这京城本就不是她们该来的地方,或许这个世界也不是她们该来的地方。
“婉儿,娘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饥饿、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那里温暖明媚,那里有姐姐”
“秦画,秦画”
意识消散前,她似乎听见了苏信的声音,有恐慌、有焦灼 她嘴角带笑,上天还是待她不错的,临终前,能听到动心之人的声音。
她也是怀春女子,她也有心动之人,只是,她太害怕了
翌日清晨,唐心悠母女是在温暖的房舍、温暖的被窝里醒来的。她这才意识到,那不是幻觉,那不是梦,他真的来了,他救了她们母女。
自此,她们母女便在苏信安排的一处小院住了下来。他强行让她们之外,没有逼她表态;她也倔强的每月给他小院租金,虽然不多,但那已是她能给的极限。
直到第三个年头,也就是林婉十岁那年,唐心悠才点头嫁进苏府。
叩叩叩~~~
敲门声将唐心悠从思绪里拉回!
“娘,我进来咯!”
林婉推门而入,就看见自己的娘,坐在梳妆台前,脸上满是泪痕、双眼已经红肿的像核桃了。她疾步上前,从袖中抽出帕子,温柔的擦拭着。
“娘,您要是再哭下去,这双漂亮的大眼睛,估计要瞎啦!”
唐心悠突然伸手将林婉的双手紧紧攥在手中,满含期待和乞求的看着她:
“婉儿,你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