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开这个口。老柳,你先安排人,将未烧毁的布匹整理出来,水洗后,低价出售,能挽回一部分损失就挽回一部分。”
“那这马上就要开始的冬衣市场?”柳江未试探地问道。
钱兆亮一脸的灰败,那疲惫苍老的神态,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说完抬眼看了一眼儿子,来气道:“还不快滚回去!”
钱一凡不服气道:“爹爹,你何必这么上火,是不是岑洛云干的,目前还不确定。要是确定了,我必定有法子叫她双倍奉还。你忘了?姨父刚升了官,她岑氏势大,还能大的过姨父?”
钱兆亮抓起一本册子就砸过去:“混账!你姨父做个官,战战兢兢的,我们钱氏搭他的顺风车都如履薄冰,要是这事儿去让他出面,大家一起玩完?
就在钱氏父子你来我往打嘴仗的时候,钱氏大仓的外面聚满了众多看热闹的百姓。半夜那场大火,万幸没有蔓延四周,围观的百姓,有庆幸的,有看新奇的,各种议论,甚嚣尘上。在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踮起脚尖看了钱氏大仓的大门,故作好奇地问身边的人:“大叔,这是怎么了?这儿聚集这么多的人?是发什么了什么事吗?”
一个挑着货郎担子的中年大叔道:“小哥,你还不知道?这是应天城里最大的布商,钱老爷家的仓库,昨天后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起了很大的火,听说把里面的货物都烧了。好在呀,没出人命。”
小厮不敢置信道:“烧了?全烧了?那得损失多少啊?”
另一个小摊贩也不看顾自己的摊子了,也挤在人群中探头探脑地看,听到小厮和货郎的对话,故作神秘道:“那可不,那火起的可奇怪了,听说是从仓库深处起的。就烧了主仓,烧的全是易燃的布匹,其他的地和货物,一概没事。”
“哦哟!这么神奇,这火还知道什么好烧什么不好烧?还定点烧?”货郎奇道。
小厮也接着追问道:“光烧布匹吗?怎么里面还有其他货物?钱氏不是专门卖布的吗?”
小摊贩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钱氏专门卖布,但是他这仓库大呀,除了放布匹,还出租给其他商贾临时堆放东西呢!这火不烧别的,就光烧了布,你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