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开口再说些什么,那丫鬟又进了来,回禀道:“太太,单姨娘不肯走,说是有要事。”
言铿修不欲此刻就下决断,在他的心中,亲是肯定要退的,但如何保证损失最小才是要仔细考虑的。于是言铿修就对丫鬟道:“让姨娘进来。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别真的是什么大事。”
陈氏闻言满脸的失望,她为言家妇多年,熟知这个丈夫的脾性,能力强,见识广,做什么事都是一步想三步,步步不遗漏。这脾性,在做生意和斗倒大房上面,是无往不利。但是这份心思一旦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谁不会心寒呢?
陈氏想阻止,但是还未等丫鬟知会的单姨娘直接带着梓星就闯了进来,一进来就跪下给陈氏磕头:“太太,不知道妾身犯了什么错,你要扣下妾身今冬的药膳份例。你就算不在乎妾身的身体,也得顾念着点星儿啊!他正当读书用功的年纪,又是猛长身体的时候,没上好的药膳进补,如何去搏好的前程?”
陈氏闻言惊讶不已,她紧张地看了看言铿修,对单姨娘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曾扣了你院子里的份例?哪年不是多加给你的?”
单姨娘转而对言铿修解释道:“老爷,妾身没有瞎说,今早我让我院里的韩妈妈去咱家的药铺里取熬制药膳的材料,往年都是这个时候去取的。谁知道韩妈妈去了三两个时辰都没有回来。我不放心,就打发丫鬟柳香去看看。到了药铺,韩妈妈正和掌柜的吵呢,任韩妈妈怎么说,掌柜的就是不肯给。这冯大掌柜,是夫人你娘家的表兄,他不肯给,难道不是夫人吩咐的吗?”
陈氏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她明明没有吩咐过的事,冯表兄何故如此?况且,单姨娘这几年,安分许多,陈氏她自己也不屑对单姨娘过多的打压。于是陈氏就安抚道:“你且起来,梓星好歹也是言府的少爷,你带着他跪在这里算什么?是打我脸呢,还是折辱你自己的儿子?让下人们看热闹?”
单姨娘看看低头不语的儿子,只得先站起身,神情愤恨。
陈氏被女儿的婚事闹得揪心伤神,实在是无力再多烦妾室的事,于是就应付地对单姨娘道:“你且回去,冯掌柜那边,我会着人去问。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你的份例,总归不会少了你。”
单姨娘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