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是没听到冯掌柜的徒弟说的有多难听,说韩妈妈年老糊涂,把个妾当作正经主子,还想吃燕窝鹿茸。夫人,妾身是妾,可我原本也是清白人家出身,星儿都这么大了,还有言家的下人这般侮辱妾身,妾身不服气。还请老爷太太,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不走了。”
“娘,你不要这样。”梓星听到单姨娘的话,顿觉没有面子,头垂的更低了,一只手扯扯单姨娘的袖子,想让单姨娘别说了。
言铿修正好借题发挥,转移讨论梓娀退亲的事,于是就将单姨娘的告状当回事了:“去,将冯掌柜和那个小厮叫来。到底怎么回事,我亲自来问。”
强三还在门外听调,听到言铿修的话,立马就跑了出去叫人。
陈氏知道今日说服言铿修退亲是无望了,满脸冷意地看着单姨娘,一言不发地坐回了主位。言梓昭性子急啊,见到父亲似乎不把妹妹的事放在心上,又要开口争一争,但是一听到言铿修着人去叫冯掌柜,心下一紧,嘴巴一闭,不敢再出声了。这边单姨娘见言铿修把她的话当回事,就立马变了脸色,满脸欣喜地道:“我就知道老爷心里是有我们娘俩的,老爷,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地说说这冯掌柜,我和梓星再不济,也是他众多东家之一。哪有下人对东家不敬的。”
陈氏顿时黑了脸:“单姨娘,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要是会说,就好好说!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冯掌柜是我娘家表兄,十几年如一日地替言家照看着柜上的生意,从未出过一点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他也没有和言家签卖身契。怎么到你嘴里就是下人了?”
言梓昭见自己娘和单姨娘一来一往地打嘴仗,就缩着身子,慢慢的往外挪步,想要离开。言铿修正端着茶杯喝茶呢,头也未抬地沉声阻道:“你去哪儿?一会儿冯掌柜来了,正好我也问问你最近的生意管的怎么样。”
梓昭听到亲爹的话,一时表情没管理的好,本来小心翼翼地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言铿修放下茶盏,望向梓昭:“什么表情!是不是没管得好?”
梓昭唯唯诺诺地不敢吱声之际,强三通报冯掌柜带着小学徒来了。
冯掌柜年逾四十,名尔逸,常年在药铺子里打转,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股药香,甘冽清冷,就像